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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驯染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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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冬无雪(第1页)

近乎嘲讽的询问。雪川怜芽脸上挂着某种奇妙的微笑,说不上讽刺,也并不真诚。这样的微笑似乎只是他的一种常态,就像有的人放松时面无表情一样。在那之前,琴酒你会解决掉我吧你最好赶快点。他这样道。黑色的风衣裹着雪川怜芽有些消瘦的身体,他的目光环视四周,最后落在前方琴酒的藏身之处。琴酒,你还要藏多久他眸光沉沉。琴酒没有出声,雪川怜芽便也没有再说什么。他在船上吹了太久的冷风,单薄的风衣不足以支撑他保持温暖的体温。如果现在有人靠近雪川怜芽,大抵只会感觉到被风雨裹挟的湿冷凉意。这一刻,他脑子里忽然什么也想不起来了。雪川怜芽试着去激怒琴酒,这样他或许能死在琴酒手里。又过了几分钟,雪川怜芽耐心地等候着琴酒。他逐渐朝琴酒靠近,最终又停在一个不太近的距离。琴酒。琴酒。雪川怜芽像复读机一样反复呼唤着琴酒的名字,他很有耐心,也有毅力,一遍一遍叫着琴酒的名字也不觉得烦。真的不出来吗你不想死在我的手里吗难道你想死在警方手里,还是说你想被故人一枪爆头呢琴酒,看在我跟你这么多年的份儿上,我愿意给你一个痛快。毕竟我可不像你,冷酷无情不留情面啊。他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夹着刀片踢向那一堆障碍物。没有人。居然没有人雪川怜芽微怔,但左边呼啸的风声告诉他并非无人。琴酒的子弹紧随其后,他来不及思考琴酒是什么时候躲到那边去的,只能下意识地先多开子弹然后闪到一边。赤霞珠,我从不知道你原来这么话多。琴酒阴森森道。该死的人就去死,废话少说。两个人又打斗起来。这一晚上或者准确点说这一上午,雪川怜芽记不清自己打了多少次架,身上有多少处淤青。他渐渐感觉到一种疲倦席卷了他。原本就模糊的视线越发看不清了,身上好冷,冷得像是被人放进了冰窖里。死得好难看。如果这样就死了是不是死得好难看雪川怜芽突然想。为了让自己死得好看些,他又重新打起了精神,和琴酒打得不分上下。琴酒和他身上都带着伤,熬了通宵精神头没好到哪儿去,大哥不说二哥。那些警察怎么还没来赤井秀一又去干什么了雪川怜芽心里谴责他们的不靠谱。怎么还在等你那些同伴赤霞珠,你真是好笑。琴酒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近距离的雪川怜芽,你还真的相信靠他们就能解决掉我吗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琴酒,少瞧不起人啊。雪川怜芽虽然自己也吐槽,但是在外还是很护短的。只要我一按下炸弹开关,无论他们来多少人都只有送命的份儿。就算这样,你也要让他们过来吗他们愿意来送死吗还是说,其实赤霞珠你也没将他们的性命放在心上呢琴酒的话近在耳畔,他的语气低沉而带着嘲意,正如刚刚雪川怜芽嘲讽他乖乖束手就擒一样。又没有人监听,琴酒你有什么好挑拨离间的雪川怜芽挑眉,刀锋掠过琴酒的脸颊,在那张脸庞上留下了一道血痕。挑拨离间呵。琴酒脸上微妙的笑容被曦光一照,连带着那双幽绿的妞子也披上了某种迷离的纱光。真是天真啊,赤霞珠。什么雪川怜芽心里一惊。琴酒莫名其妙的话打断了雪川怜芽的思绪,迫使他的动作略微有了一点滞涩。而这点滞涩很好地被琴酒抓住了机会。他单手拎着雪川怜芽的领口,脸上还笑着,另外一只手的拳头捶在雪川怜芽的肚子上。居然还是会被一些飘忽不定的话打乱了心神。赤霞珠,你真叫我失望。琴酒收紧了手劲儿,他掐着雪川怜芽的脖子,脸上的笑容冰冷恶意。他的黑色礼帽还牢牢地戴在琴酒头顶,不敢相信怎么会有人打完好几场架帽子都没掉。不用关心我逃不逃得出去,赤霞珠,看看那边,我想你应该关心一下自己。还有你不舍得杀掉的波本。如果今天你的运气不错的话,或许你们两个能够共赴黄泉也说不定。雪川怜芽被迫转头盯着游轮靠岸的方向,那边有个小小的黑影正飞速奔向游轮。他闭上眼,很快又睁开,琴酒掐住他的脖子使得雪川怜芽呼吸困难,但雪川怜芽没有去挣扎逃脱琴酒的控制,而是从贴身的一侧抽出针剂狠狠地扎进琴酒的脖子。药剂的注射需要时间,而时间如此珍贵。琴酒感觉到针扎进皮肤的那一刻立即加大了手中的力道,他狠狠地扼住雪川怜芽脆弱的脖子,眸中的阴沉溢出来。赤霞珠。雪川怜芽说不出话,但他那双眼睛却笑着看向琴酒。他对于自己的生死毫不在意,如果能拉琴酒一起下水他将十分乐意。谁告诉你、咳咳,我都说了咳咳,咳,今天会死的人只有你和我。新鲜的空气重新涌进来,他被琴酒甩在一侧,身体撞上围栏,痛得雪川怜芽当场吐了一口血。你给我注射了什么……琴酒捂着脖子死死地盯着雪川怜芽。雪川怜芽笑道:雪莉的新药,还没在人体试验过,琴酒你是雪莉的第一只小白鼠。很可惜,这份数据雪莉大概是不会知道了。琴酒单膝跪在地上,他一只手撑着地青筋暴起,脸上露出狰狞而痛苦的表情。趁着琴酒被药物控制,雪川怜芽轻轻松松从他身上摸出了控制炸弹的开关。有些东西随身携带也不好,处于下风时很容易就会被别人得手。但雪川怜芽理解琴酒。毕竟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放心交给别人。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些特殊的是需要自己亲手守护的。他将开关握在手中,原以为计划到此就应该可以顺利按照预期进行了,却不想被药物控制的琴酒又爬了起来,忍着疼痛抓住雪川怜芽的头发,枪口再一次抵住雪川怜芽的太阳穴。赤霞珠,我说过了,你还是太天真了。琴酒勾起一抹冷笑,没有试验过的药剂就敢当成自己的最后底牌赤霞珠,你未免有些过于信任雪莉的药了。谁说的。雪川怜芽的刀片同样抵着琴酒的脖子,针锋相对,两个人却谁都没有率先下手。琴酒,我从来没有小看你。你没有感觉到你身体的血肉正在融化,骨骼正在一步一步被压缩吗雪川怜芽完全不怯场,他甚至有心情对琴酒眨眨眼,道:雪莉的药却是没有经过试验,但是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试验过呢我只是说你是雪莉的第一只小白鼠,可没有说你是我的第一只小白鼠啊,琴酒。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奇怪的转变时,琴酒的眼神变得复杂而晦暗。他看了雪川怜芽一眼,决定扣下扳机直接杀了这人。但药效发作如此迅速,疼痛如同深渊将琴酒吞噬。他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瞳孔放大,如同被人丢进了熔炉里。枪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雪川怜芽面无表情地捡起那把枪,将枪口对准琴酒。……今日此刻并非黄昏。降谷零上了那艘停靠在码头的游轮。天亮了,黑暗无处隐藏。他的视线游走在这艘游轮上,试图从倒在地上的尸体和其他地方寻找到自己熟悉的那个人。赤井秀一扔给了他一个定位器,降谷零跟着那个定位器一路找过来,却没找到人。他怀疑那个定位器是不是坏了,但红灯一闪一闪的,被标记的对象移动的速度不快。于是降谷零还是相信了那个定位器。他找过去,一路找到船头的甲板上。路上看见倒在一边的伏特加,降谷零没有趁人之危的爱好,但也不妨碍他顺脚踩了伏特加一下。没看见琴酒,也没看见雪川怜芽。最重要的两个人反而迟迟不见身影,降谷零皱着眉头几乎想把这艘船掀翻了直接把人全都抖到海面上去。到时候自然会浮起来的。没找到猫的降谷零十分提心吊胆。他连碰见的警察都没打声招呼,直接忽视了目瞪口呆的警员径直赶往雪川怜芽所在的地方。直到他看到那人。零酱,居然追上来了啊。那人回头莞尔一笑,语气轻松又带着调侃。看来分量还是少了点。你想做什么。降谷零直视着那双蓝色的眼睛问他,轻声唤了一句那人的名字。雪川怜芽。雪川怜芽。有人站在几步之遥的地方叫他的真名。我必须这么做。穿着风衣的黑发青年依旧如记忆中的模样一般,碧落蓝色的眸子依然澄澈清亮,坦诚得叫人忍不住怜爱。雪川怜芽有一双碧落蓝色的眼睛。像夏日森林里涓涓流淌的小溪,被阳光照耀着,清凌凌的流水声,澄澈透亮一眼望得到底下的卧石。没有时间了啊。此时他身后是潮起潮落的大海,海风吹起他的额发,空气中都是咸湿的味道。雪川怜芽忽然举起手-枪,将它对准降谷零的心脏。似乎是对着降谷零的。至少降谷零看上去是这样的。雪川怜芽抬眸看着自己的幼驯染,蓝色眼睛里藏着看不出的情意。只是一瞬,他眨了眨眼,将那些不该有的思绪全部压下。你知道的啊,零酱,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的。现在也是如此呢。青年的嗓音嘶哑,口中说着甜言蜜语。零酱。降谷零同样举着手-枪,两个人的枪口都正对着彼此,只需要轻轻扳动,砰,就可以命丧于此。你可以停下来的。停不下来了喔,零酱。你来晚啦。雪川怜芽摇摇头,他仔细听着船上的动静,无数人的脚步声正逐渐靠近。砰。雪川怜芽忽然朝着降谷零开枪。那那颗子弹仅仅只是擦过降谷零的头发,然后射中了后面的人,仿佛这一枪只是威慑。零酱,这艘游轮不安全的。雪川怜芽这样道。莱伊办事怎么一点都不靠谱了。所以你瞒着我到底要干什么降谷零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