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搞砸了（第1页）
周一阳，我们简称《渣攻渣受》这本书里的男主角，绿的来茶，骗的了人，渣的来人，赌的来博。作为一个小模特来说，他在原著中和渣攻几次分分合合，中间都不缺作者给他提供愿意暖被窝的人。在工作中他们愿意当他向上爬的阶梯，生活中为他肝脑涂地，其作用多数是炮灰甲乙丙丁。宋元顶替的多半就是连名都排不上的炮灰N+1，而炮灰之首位非龙老大莫属。这次周一阳来兴隆集团，应该就是原书中龙老大给名不见经转的男主一个挣外块的机会，让他代言他们公司的一个产品远销国外。对方过来谈合作的是一位德国人，原书情节描写周一阳因为衣服问题迟到了，德国佬一开始很不开心，但是最后依靠主角的帅气，主角的气场，主角的金指手，德国佬反而成了把他推向国外市场的一把好手。宋元决定今天不离开会场半步，他此时跟高城一起检查是否每一个座位上都有矿泉水，以及会议资料，会场麦克风有没有问题等。他要亲眼见证主角是怎么气场与金手指全开的。等所有的会前检查完毕，对讲机里此时通知龙总到了，正在公司大门口接待来宾Clemens。参会的高层听到这个通知，陆陆续续守在电梯门口两边，而宋元跟在高城身后，立在会议厅门口等着。工位上的员工们以示礼节，也都在电梯上来之前，全都起立屏息以待。直到电梯门开，一身深蓝色西服的龙大，头发向脑后梳的一丝不苟和一个白皮肤金发碧眼，身穿黑大衣头戴毡帽的男士一起步出电梯。他们身后跟着双方其他合伙人。一阵阵热烈的拍掌声和问候声直刺的宋元脑门儿发晕。好不容易等到他们落座，嗯，真的，正在换衣服的模特他还没到。龙大扫视全场一遍，没有发现周一阳，最后目光落在离门口不远的宋元身上。宋元全副心神都在会场门口，他擎等着看主角的笑话。不想有个离宋元最近的人，伸肘子捅了捅他的腰窝。干嘛宋元快速扫对方一眼，脸还对着门口，生怕错过一丝一毫。面前那人靠近他轻声的说：龙总在看你。宋元一时没理解这话的意思，朝怼他那人看了看，那人悄悄对着会议桌方向努努嘴，宋元又一脸茫然的朝他指的方向看去。龙大心底烦闷的朝他勾勾手指，宋元跟一旁的高城说了声，以不引人注目的方式走过去，朝对方凑近耳朵。让周一阳不要进来了，等下直接参加晚宴。宋元起身一副不是吧的眼神，我都准备看戏了，您这直接宣布暂停游戏，可真没意思。龙大朝他一皱眉，宋元只得匆匆离去，为他们掩上会议室大门，朝着对讲机各部门转达着龙大的吩咐。所以当周一阳穿得像是孔雀开屏出现，就被张超为首的大块头给拦下了。我刚才被谁锁在里面了。抱歉，周先生，会议已经开始了，龙爷让您先去休息一会儿。周一阳哪里不懂得，他搞砸了一个露脸的重要机会，但是他不甘心。我刚才真的被锁在换衣间了，这是有人故意设计我，陷害我，你们不让我进会议室，怎样都可以。但是！你们要替我抓住那个设计我的人。张超怎么可能听他调遣，只得委婉道：换衣间没有监控。现在来来往往人这么多，一时半会查不了。最主要今天有更重要的事，可是周一阳不听，险些和他们闹将起来，张超怕这里的吵闹声，影响到会议室，便将周一阳围在中间，朝附近的办公室里带。周一阳愤慨之余，看到站在会议室门口朝这边看的宋元，险些将鼻子都气歪了。内心又因为愤怒无处发泄而疑神疑鬼。他为什么在那里进办公室之前，周一阳按捺住心底的怒火问张超。张超转头看过去，只回他了三个字。不知道！周一阳心底怒意更甚，会不会是他而这时对讲耳机里传来会议室里需要几杯加奶的茶包，开水房里已经收到，不一会儿，专门负责冲茶水的小姑娘看到门口站着宋元，一副得救了的表情。因为平常见面也会聊几句，对方拜托由宋元端进去。小姑娘双手托着茶盘说：好宋哥，你帮帮我，我紧张的胳膊都在发抖，我怕等下打翻茶水，龙总会削了我。宋元好笑的看着她祈求的眼神点点头，公司有好茶，下次记得帮我留一点儿。小姑娘如释重负点头应允，一定一定，谢谢宋哥。她双手做合什状。宋元朝她扬扬下巴：帮我开下门。小姑娘轻呼一声，伸手礼貌的扣了扣会议室门，缓缓将其推开。宋元稳稳将茶盘托在手上，将茶水放在外宾桌旁。Clemens用英语道了谢，宋元也用英语回了不客气，并且得体的朝对方笑笑。高城在站定的地方朝宋元递了个眼神，宋元会意的朝他走过去，有人在旁边接走了他手里的托盘，宋元向对方投去一个感激的笑意。就在这站会吧高城说：会议一会结束了。好！宋元应声。虽然接近会议尾声，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他们的谈话内容，让宋元多少理解兴隆集团在国外发展的貌似也很不错。主角就是主角，周一阳搭的人脉里除了龙大，还有一个正牌攻符俊京也是一个商业大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会议结束，兴隆团队以龙大为首和Clemens团队们站起身把手握了一遍又一遍，此时竟然还没人敢过来给两位大大取大衣以及毡帽。宋元捕捉到龙大的眼神从Clemens挂在一旁的毡帽上略过，又因宋元站的不远，龙大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他身上。宋元本不喜出这种风头，等了两息也确实没人敢上前，宋元在Clemens的团队动身之前，取下他的大衣和毡帽，走到对方身边，将毡帽递给Clemens身边的人，宋元则帮助Clemens把外衣穿上，Clemens也显得十分亲热的和宋元聊了几句，宋元都保持礼节的大方回应。也因此，宋元竟得了龙大的首肯一并入席晚宴，虽然这对宋元而言并不是个值得高兴的事。最让龙大不能理解的是，往常在他面前显得拘谨的宋元，在德国外宾面前反而显得落落大方，他们偶尔的交谈氛围显得有些轻松。当晚，主角周一阳肯定是宴会场上不可忽视的存在。Clemens也对他的外形感到很是满意，宋元则当起了Clemens在兴隆的半个翻译。而今天，周一阳本就攒了满肚子气，又看到平常最让他看不上眼的那男人，居然陪着外宾和龙老大一副宾主尽欢的场面，他心里的猜忌就怎么也按捺不下去。晚上，宴会散尽，龙大送走Clemens，酒店门口已经看不到什么路人。宋元因为喝了几杯红酒，这会正有些上头，冬夜凄冷孤寂，跟先前的热闹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宋元无声的在心里说了句，来了。见对方立在原地没有回身，周一阳将双手揣在羽绒服里，冷哼着绕到宋元面前。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长得还挺有模有样的。谢谢，我对同性不感兴趣。宋元迎着周一阳带着恶意的打量。周一阳此时卸下了之前的伪装，脸上虽然还顶着宴会时的妆容，可能因为表情的变换，给人一种恶霸地主终于翻身当主人的丑陋嘴脸。说吧，下午搞鬼的人是不是你这可真的是冤枉，宋元在会议室就没出来过。只要龙大事后找人去查监控，不一定找不找得到这么干的人，但他宋元可是一直在监控底下干活儿。因此他特意避重就轻地嗤道：那谁知道，是不是你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周一阳猛的推了宋元一个趔趄，胡说八道，一定是你，就是你！不敢承认宋元被推歪在一旁的绿化带里，眼瞅着对方朝他举起拳头，本打算直接起身跟对方干一架。晃眼间，他看到周一阳身后的街对面，有一道熟悉的深蓝色西装身影。就这么迟疑了一瞬，周一阳已经拳打脚踢了上来，宋元失了先机只能抱着自已的头和脸往旁边躲。拳头和脚招呼在宋元身上的候，宋元内心只来得及惊呼一句，卧草！然后周一阳就被什么人给阻止了，宋元正在心里直呼龙大牛逼，待他拿开胳膊一看懵圈了。这谁来人身高一米八五左右，穿着一身厚厚的羽绒服，正爆脾气的抓着乱挥胳膊和腿的周一阳，低斥一声。你在干什么周一阳看到对方，那副恶霸地主的表情立马乖顺了，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楚楚可怜朝对方道：京哥，京哥就是他搞砸了我今天的工作，你要帮我打死他。宋元忍痛嘶着牙好半天从地上滚起来，翻着白眼说：我说周公子，你爸没教过你，说话要讲证据吗还是他只教会你用拳头讲话。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句。周一阳再次挥着拳头要爆发。宋元揉着之前被抡的肩膀说：你可是要签约的模特了，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打人，简直不要太器张哦。看我不打死你，京哥你不要拦我。宋元懒散的靠着花坛笑的疏离又洒落。符俊京扯着发狂的周一阳朝他的车上走去，只是走到半道，回头看了宋元一眼。宋元以为对方是跟他挑衅来的，朝对方淡漠的挥了挥手。直到他们的车消失不见，宋元还以这姿势在原地站着，他本以为刚才他看到的人要出现，专门在这里等了等。他抬腕看了手上的表，五分钟一过，没人再出现，他便回到了公司给他分给的单人宿舍，隔避是公司里的其他员工。所以第二天周一阳大张旗鼓的告到龙大这里，要求他彻查宋元的时候，龙大看他的表情反而有些耐人寻味。